坚固的铁门、昏暗的光线、阴冷的目光……虽然只在看守所里待了五天,这里的一切都在子吟的脑子里刻下了绝望的印记。 他不爱她,有错吗?
程子同下车了,他没在意朝这边走来的子吟,而是绕至副驾驶位,为符媛儿将车门打开。 严妍想怼回去,被符媛儿拉住了,“我们这就去。”
符媛儿心里骂道,都特喵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。 是的,心病需心药医,但也可以熬过去。
程子同沉默不语。 偶尔它回到你的身体,只会带回来深深的难受。
“季森卓……”她站起来。 若那位颜小姐用了心思和她争,她想是半点儿机会都没有。
“不知道。”严妍干脆的回答。 之前都很顺利,甚至有了回报,但收购之后才发现对方隐瞒了坏账等等乱七八糟的问题。
符妈妈停下了脚步,而后调转方向朝程子同走去。 这时,一阵电话铃声响起,是符媛儿的电话。
符媛儿:…… “嗯。”
感情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,局外人总是看得更清楚。 “你先按照原计划行事,我去楼上看看。”说完,严妍便抬步离去。
她再度气呼呼的坐下来,当着程子同的面给助手打电话,让他过来接她。 程子同……赫然站在病床前。
什么问题,那不是问一个在街头巷尾吃小笼包的人,五星级饭店的叉烧包好不好吃吗? 就有那么一些男人,自恋到极点,无可救药。
她当时选择改变计划,其实是想保他,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得这么一个结果。 他竟然容忍自己在边上等着,等到她偷看完整个过程……这个女人一无是处,用来磨炼他的脾气倒是很好。
“她的来头看上去也很大的样子……” 那么,这就是一种恐吓了。
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。 严妍见过的男人多了,却仍然觉得他令人捉摸不透,充满危险。
程奕鸣不由怔然失神。 符爷爷接着说:“你也尽力了,这件事就这样吧,我算是认亏了。只是有一点,如果你找到人接盘,我的这一摊子债务你最好也一起算进去,不然符氏就真的完了。”
符媛儿默默点头。 低哑的声线里带着一丝温柔。
她曾在A市的某个酒会上见过程奕鸣,当时因为听说他是程家人,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。 “太太问我程木樱住在哪里。”秘书回答。
“一起去好,一起去啊。”严妍赶紧点头。 只能继续吩咐助理:“继续盯着,这次他跟符家是要决裂了。”
她在他怀中抬起头,瞅见他额头上一层密布的细汗……她忍不住偷笑,某人这是被憋成什么样了。 这时,符媛儿已经将妈妈送上车了。